第42章 落入泥沼陷阱(前戏)

        碰触到他热烫的体温,唐宛瑜瑟缩回手,讶异端详,男人上身压住方向盘,深邃的脸蛋双目阖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快速将车杆拉到空档稳住轮胎,他偏沉的重量压住中间发出尖锐喇叭鸣声,令她愣愕。

        赶紧将他推回座位,用手贴住他额头,发觉他的身体滚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世杰…”这时候她竟为他担忧。

        车轮因他们移动滑出一些,摇摇欲坠让唐宛瑜发出尖叫,惊恐万分他会掉下山,尽快摸索打开车门,趁车轮卡在崖断凸点的时机,推不动他自己先出去再拖他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探望不醒人事的他,他额头还因情急擦撞石地有轻伤,见此景他仍没醒来,皮肤穿烫过衣服应该是发烧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惧望车体慢慢滑下跌落崖谷,手足无措,在无人山头也不知如何将他扛回去。摸索他外衣所幸从皮夹找到救助电话。

        经救护车送到医院,医生诊断他长期酗酒积压,不只伤脾胃还熬夜不注意天气染风寒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么不注重身体,难道是两年来养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瞄向玻璃窗门瑰丽天色,见他孤家寡人叫也没半人来照料,又要照顾儿子无时间,索性从医院将他移回屋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前晚下一场大雨,不知是不是那天半夜温度低没穿暖、加上淋雨?所以才会感冒,他该不会淋了整晚的雨吧。

        望着躺在床上的男人,唐宛瑜闷闷,打了一次点滴烧仍不退,还要拿温度计去量他体温。

        心有馀悸稍早飞车险象环生的经过,又私生活靡烂,他当真不要命。这是为了她搞成这样嬷?…心里五味杂陈。

        纵然知悉他是想逼她承认是宛瑜,但拖她一起玩命、并拿贝贝威胁她,还是很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扶他去上厕所,她双颊红润,见他有意识摸索进去,怎现在睡了一天仍不见起色,而且愈睡愈昏迷,额上、脸庞坚硬皮肤不住冒汗,不住呢喃她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腮颊绯红,是不是…她没按医生说得给他吃保肝的药,但吃感冒药又吃保肝药,恐会太冲更伤内脏促使感冒好转很慢,爆并发症。

        睨着他躺在枕头的脸庞,俨然是大贝贝的翻版,她视线落在他轮廓深陷的双眼,长睫,几绺刘海遮盖饱满额头,忍不住伸手触摸他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经过一天,要照料大的、小的可累了,又忧心他高烧不退,唐宛瑜三不五时看顾宋世杰病况,不知不觉摊在他床榻旁一睡不醒。

        阒暗天色平淡黯弥,夜晚冷风从忘记关上的窗户吹进,她不自觉趴在床上寻找温源,还以为是和儿子睡在一起,愈蜷缩愈往前窝在软烘垬的棉被。

        身旁某躯体直往这方向挤来,温暖煨动流散周身,宋世杰蹙眉,开启的视野转向旁,迷蒙看到女人秀美脸蛋倒在前,眸光流转。

        以为看到幻影,伸臂揽住将她放在怀中靠抵,从蒙亮光线中觑着她两排羽睫垂落白晳肌肤的脸蛋,低头偷亲两片未闭上的樱唇、寻线滑俏的小鼻头,滑嫩及躯身娇软的触感,让他霎觉几分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宛瑜…”硕大身躯一翻转,将柔美娇躯压在下面,埋首在香滑、软嫩的肩膀移动。

        脖子有什么在磨娑,身上有过大重量压住,唐宛瑜感到自己被压进软棉棉的被褥,快掉落下去,刺得睁眸,可能睡眼惺忪,乍见男人放大号的俊容,瞠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压着我做什么?”男人呼息从皮肤传来,他的体温仍温热,不知烧退了没?还是在梦游…

        她花容失色,更诧异啥时与他躺在床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你主动爬上我的床,睡在我旁边,我没逼你,宛瑜…”宋世杰注视她的脸庞焕发喜悦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终于想认我…原谅我了吗?”不停模糊呓语,将柔弱的她压得死死,原本回稳的体温直线上昂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见得他还没睡醒,迫使她挣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不是你老婆…我是理莎…放开我…”男人仅穿薄薄衣衫,煨上袒露出的坚硬硕壮胸肌,轻轻挤压耸立的胸形,包覆的体魄传来怪异的暖烘,令唐宛瑜觉得好慌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么…是你救了我?…理莎小姐…”他柔声唤道,神情迷糊仍有几分辨识,痴迷盯着她,这梦怎那么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不要再喝酒了,伤肝、伤胃,对你身体不好。”见他有自知之明,她想趁机会劝导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无法…,你都不在世上了,就算伤身又如何,没有酒精作伴,我一想到你如千刀万剐,倒不如让酒精麻醉来了结,算是给我的惩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还是不原谅我…不给我机会?”

        那黯然、魔魅的狭长俊眸痴痴凝望她,使得唐宛瑜的心慑得莫名跳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以前伤害你是我混帐,没查明就误会你害死仁庆,以为你是个爱慕虚荣的女人。每次折磨你,便会气你为何要顺我意?看着你逆来顺受,自己也很难过,其实早就查觉你在我心中比仁庆重要。一天比一天喜欢你,我却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,一直想否认、逃避…”他倾头趴在她肩膀,字字说到痛至心坎。

        神识不清、完全感性的表叙,使得唐宛瑜憨呆着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宛瑜…,我现在保证不会再伤你,为何你不相信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是不是在演戏?

        眼见他还在做春梦,理莎、宛瑜搞不清,不断叫唤她的名字,唐宛瑜内心就起了报复性的爽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喔,原来…你这男人真烂,活该你的女人要抛弃你。”讽刺着,沉浸在与慕非编设的谎言成果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若不是以为你死了…我也不会让你流露街头孤苦无依,都怪我错认尸体……才会让你受苦两年,沦落当舞女。”宋世杰最痛恨这个,幽暗容颜低喃,指触她的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恨我应该,难道还不想给我机会赎罪、弥补对你的亏欠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是舞女呀,”将她看成宛瑜就算了,还误认她是舞女,唐宛瑜气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宋世杰!放开我!我只想警告你喝酒伤身不好!你要不要听,不关我的事。”她在男人怀中挣动,好不容易能转身爬离。

        突然发现不对!他好像没发现当年是羽慕非设计她诈死、欺骗他的事实。

        娇柔身躯被男人宽阔胸怀压制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喝酒可以!那么,请你当我的心灵导师,留下来开导我,说不定我会乖乖听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发现让唐宛瑜毫无动静,盯着男人热切凝视她的俊脸,带着颓废又帅得教人屏息的凑近。

        宋世杰将她的头颅固定在双臂中间,眼眶泛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理莎小姐,我可以亲你吗?”倾下脖子又停住不得不征求同意,体内热火涌动,只想将她占为己有,重新追到手好安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啥~?”她嗫喘,微启的小嘴不明刚才被吻得红润,诱人一亲芳泽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内心矛盾,怕他发现,只能扮演不认识他的酒女,又否认会担心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可以耍无赖、一哭二闹三上吊、满富心机无非是想留下她,见他为她伤憔、自残,也真被他困绑,无法丢下他被套拢在屋子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一个吻平熄我的伤痛,我保证不再酗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见鬼了?!“你高烧退了吗?”不然他脑袋怎那么清晰?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我不会接吻…”尽量找借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,我教你就会了…”他声音沙哑,眸光低垂,薄热双唇已低下悬距她嘴唇上方几公分,挺直鼻梁擦过挺俏小鼻,圈束她后脑长发的两臂不自觉扎紧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是你早上没刷牙,嘴巴很臭…”来不及口不择言、煞风景。

        唐宛瑜粉嫩瑰唇立即被男人一口封覆,微凉刹那触及温热,唇瓣在炙烈薄唇辗动中,贯有清新好闻的气味钻入她口内,灌入呼吸道还是一样销魂、甜美、昏沉她脑智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吻慢慢探索,却不如外表扮演角色的陌生,而是久违燃起的酸涩、煽起甜蜜滋味的撩拨,教宋世杰激动的紧闭的眼睫流落湿泪。